0717紀霜

GOT7團飯,CP:21對都好

当初我们俩分别时

4.

记得初次见到朴先生,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家主脸上出现真诚的笑容。家主和其父亲感情不深,老爷子虽说对家主亲厚,但到底家族必须有一个带领者,所以更多时候是严格的

  

在先前金秋寒露还不叫金秋寒露,那时只称为主宅时,就曾有下人被收买,将阿斯匹灵磨成粉加入水中,导致家主气喘发作,事后若不是我那管家老爸觉得不对劲,去调了监视器,这事可能会以季节交替诱发气喘就这么过去。

这次大花曼陀罗被当作百合送了进来,一开始花匠只是说不满家主将在集团内部上班的其子开除,这才在花上头做了手脚。只是不知为何,家主突然让我去查朴先生的底,这才查出朴先生和二房的关系。

明明是二房的人,但朴先生最多算是个眼线,向二房那回报金秋寒露包含家主的一举一动。如果这举动算伤害,那么是的,他让其他房有机会伤害到家主,但比起其他房涉事人员,他的结果好太多了……

  

我曾在事发前,在家主的桌上无意间看到一张对戒设计草稿,再后来就不知去了哪里,许是家主扔了

过了好些年,在家中长辈牵线下,家主和现在的丈夫联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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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是用助理的角度去写

当初我们俩分别时

3.

金秋寒露

望着那双不再泛着光的眼睛,具恋笑了。这一刻,他才明白原来眼睛也会骗人

略带凉意的唇,吻上了曾经令自己痴迷的眼眸,朴中佶也闭起眼,双眼微颤

"家主,老爷那还在等您的回覆"一旁的助理出声提醒

"按家规处置,另外检调机关那边把先前那些资料全数上交"站起身,具恋看了一眼她血缘上的那些亲戚们

"那他呢?"

具恋自然明白那个他是谁

"解约吧,爷爷那我去向他亲自说明"

语毕,便走向具老爷子的住处

  

"老爷,这时间也差不多了吧?小小姐也跪了很久"一旁的管家帮忙打圆场,同样担心的还有具恋的助理

"我倒是教出了一个合格的继承人"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

"爷爷教我的第一课,就是必要时对家人都得恨得下心"

"那外人的处置,怎么就不见你如此果决?"

"不过是颗没用的棋子罢了,更确切的说只是颗烟雾弹"

具老爷子没法反驳,因为确实没造成什么家族利益损失

"该走的过场,我做了。这件事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按家规、按律法处置走吧"说完,具恋站起身转身离去

助理匆匆朝具老爷子打声招呼也跟着离去

"这孩子,对自己也绝啊……"

  

金秋寒露 

看着满园盛开的木芙蓉,具恋收起眼中的情绪

"明天让人把这些木芙蓉都抬走吧"

"是,家主,那先前朴先生的东西……"助理小心翼翼的问

"都扔了吧"

核桃牛奶6

15. 

二月初的首尔仍寒冷,天空飘着细雪,阳光不时透过云层缝隙散落大片亮光

轻拭掉照片上的灰尘,换上新鲜的满天星。具恋虔诚的行礼,随后便转身离去

  

医院

"还以为今年过年难得不用看到你"林隆求走进咖啡厅,自然地落坐在具恋对面

"早上有事,晚了点"啜了一口咖啡,具恋淡淡的说"你今年也是都没休?"

"不,我明天开始休三天"林隆求目不转睛的盯着具恋面前的巧克力蛋糕"今天下午罕见地能准点下班"

"行了,要吃就拿去"笑了下,具恋将蛋糕往前推

"说实话,我还真不想回去,回去又要被催婚"见具恋情绪不高,林隆求故意说"还是我拿你的照片去骗我爸妈说,我在追照片上这个人,只是还没追上"

"我记得去年你也用这招,不过拿得是础熙的照片。去年都不信了,今年能成?"具恋笑骂"行了,我去换衣服,该去巡诊了"

林隆求挖了口蛋糕,朝具恋喊

"新年快乐"

具恋只是扬起手挥了挥

  

手术室

"伤口缝合部分,础熙,交给你了"放下手中的器械,具恋说"还有,你今天的夜班我帮你值了,早点下班回去和爸妈吃饭吧"

"内,谢谢教授"

  

和家属解释完病情后,具恋来到吸烟区,正准备点燃烟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让他停下了动作

  

"值班能偷懒吗?"朴中佶提着一个袋子走了过来

"不是回安阳了?"知道对方不喜欢烟味,具恋将烟收了起来

"奉母上大人的命令,来给我们具教授送年糕汤"晃了晃手中的袋子"具教授吃个年糕汤应该有时间吧?"

"坐吧"具恋拍了拍旁边的空位,接过汤匙开始小口小口吃着仍热乎的年糕汤

"今天去看伯父伯母了?"朴中佶拿走具恋的烟和打火机

具恋没说话,只是顿了下,继续吃着年糕汤

"今天一上饭桌,我就被亲戚开始各种催婚,还有要替我介绍对象的都有"

"叮"朴中佶的手机突然响起

"你传这女生的照片给我做什么?"

"他叫柳础熙,Omega,今年29岁,胸腔外科第三年住院医师"具恋继续边放空边吃东西"我的学生,也是安阳人,你拿这张照片去和伯父伯母说你在追他,但还没追到"

"恋"朴中佶突然唤了一声

"你做什么凑这么近?"具恋被朴中佶突如其来的靠近吓到

"你觉得他们会信吗?"朴中佶突然手抚上具恋嘴角,轻轻擦去油渍"而且这招上次不是你朋友用过?"

"就你记性好"或许是朴中佶手掌厚茧触碰到脸颊有些刺痒,具恋轻轻打掉他的手"你假期最后一天提早回首尔好不?我们去汉江放冷烟花?那天我下午能准点下班"

"行,那我下午就回来,晚餐有想吃什么吗?"

"没想法,这两天想想吧"具恋起身开始活动筋骨"吃饱了真的容易想睡觉"

"恋"朴中佶再次喊住具恋,而后者侧过身看着缓缓起身的男人

"你回国前那次通话,你还没有给我答案"

这时,具恋的手机再次响起

"教授,您在哪里?5分钟后有TA(交通事故)患者会送到急诊,病患的生命征象是……"具恋有些恍神"……现场救护人员判读可能有内出血的情况"

"好,还是不好?"朴中佶抓住了具恋的手腕

"教授您还好吗?"见具恋一直没有回覆,对面出声询问

"好,还是不好?"朴中佶再次开口询问

"好"具恋吸了下鼻子,看着朴中佶说

"内?"

"我马上回去,另外等等送到时,先安排照CT(电脑断层),我马上回去"具恋随后回覆急诊人员

"我先回去了,你开车回去小心些,到了……"具恋突然打住没有说完的话,耳朵不知是害羞变红还是被冻红的

"好,到了会发讯息给你的,我走了。你也快回急诊吧"朴中佶看着眼前别扭的某人笑了

"走了"傲娇属性又上来,具恋转身跑回急诊

核桃牛奶5

  14.

这顿饭到底还是没能一起吃,具恋醒来已经是深夜的事

  

〔粥在冰箱,醒了就微波一下,别微波太久〕

工整的字迹洋洋洒洒陈列在纸上,具恋笑了下,把粥放进微波炉

等待的时候,具恋的思绪不禁飘远,想起了自己和朴中佶初次见面

一阵急促的电铃声传来,这让连续一周值夜班的具恋忍不住有了脾气

"谁啊?"

"请问这里有在出租吗?"

打开门,两人同时开口

听清对方的来意,具恋强摁下心中的不悦,侧过身让朴中佶入内

"进来吧,玄关有拖鞋"

  

朴中佶跟着具恋来到客厅,局促不安的模样让具恋脾气消散不少

"我先给你倒杯水"转身走进厨房,语气淡淡的说"待会说下规矩和收费方式,如果能接受我们再约时间签约"

朴中佶这才悄悄松口气,打量起四周环境。皮椅、棕色木制小圆桌,搭上黑白灰三色,标准的工业风装潢

"怎么样,还喜欢这类装潢吗?"具恋将杯水递到朴中佶面前

"我对装潢没有太多的要求,只是想要有能休息的地方"

具恋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开始谈起租赁的规则

"先来谈收费的部分,每个月我们俩分担水电费、物业管理费就好"

"这不好吧……"朴中佶正想婉拒这方案,就听到具恋说:

"别拒绝我的提议,这房子没有房贷,唯一一个缺点就是必须得和房东,也就是我一起住"

朴中佶这才点点头

"收费方式说完了,那么来说说生活公约"具恋不知从哪拿出一张纸

  

生活公约

1. 公共区域一周至少一起清理一次,个人房间自行决定,但请维持基本干净

2. 个人衣物同上自行处理,租客请将需清洗的衣物扔至浴室外洗手台旁米色篮子里

3. 晚上10点至早上7点一切动作皆请放缓,尽可能降低音量

4. 冰箱内的食物皆可自行取用

5. 若要带伴侣回住处,请先向房东说明,并且非特殊情况不得留过夜


朴中佶看了下上头的内容,表示自己没意见

"每次采买的清洁剂、食材等你我都会用到的物品,费用都是各自出一半"

"对了,如果冰箱内的东西想留着自己用,留张字条贴在冰箱上就好"具恋带着朴中佶来到厨房

"还有这些锅碗瓢盆都可以使用,用完记得清洗好放回去"


"这边是浴室,对门是厕所。我刚刚说到的米色篮子就在这,之后的你洗漱用品可以摆在左边这个柜子"

"另外洗发精什么的可以放在上面这层"

"还有厕纸如果没了,从这里拿"

"房间一个衣柜、一张桌子,床和床单、被子我不知道你会不会介意别人使用过,索性收了起来"

"我不介意的"

"那行,到时我放你房间,位置你再自行调整"


再次回到客厅,具恋询问:

"以上还有什么想问的?"

朴中佶摇摇头,表示没问题

具恋这才露出第一个笑容

"刚刚没自我介绍,我叫具恋,性别是Omega,29岁,S大学医院胸腔外科第三年住院医生"

"朴中佶,Alpha,28岁,TS律师事务所律师"


  朴中佶走到厨房看到具恋倚着流理台出神,一旁的微波炉早就停止运作

"想什么?都恍神了"

"想我们初次见面的模样"具恋听到声音回过神,笑着回


  两人坐在餐桌前,空气突然凝结,气氛有些尴尬

"明天开始过年,我要先回安阳,应该会在那待到假期结束,你这次班表出来了吗?"朴中佶打破沉默开口问

"明天要回医院,你也知道我们医院缺教授,这次过年都在医院了"具恋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最新的班表

"那等我从安阳回来,我们一起吃顿饭吧"朴中佶的眼神有些复杂,直盯着具恋,像是想看出些什么

"行,碗我先摆流理台,早上起来我再清,你也早点睡"自主忽略掉探究的眼神,具恋站起身走回厨房

  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三度🐑了、家里亲戚走了⋯⋯各种杂事一起来,拖了近三个月才更新真的很抱歉,但当初说过不会弃坑就不会,只是没法像当初说的周更了

核桃牛奶4

13.

"恋,你在害怕"崔俊雄推了下微微滑落的眼镜,继续解析"你在害怕自己到最后会变的歇斯底里、神经质,就像前几段感情最后那般。"

"这么多年过去,你在感情上的不安感时好时坏。那段感情对你的影响太深了,但你怎么知道这次这个人无法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你刚刚问我的那人是不是朴律师?"在一旁像个孩子吃着蛋糕的林隆求突然出声询问

具恋轻轻地点了头

"如果是他,恋,就我对朴律师的观察,他是个本质上有些冷感的人。他的防备心很重,不是谁都能让他主动亲近的,相对地也不会主动表达自己的爱意"

"就是这丫头之前常说的:「朴中佶就是高高在上的神,博爱世人、但却性情冷漠」"林隆求咬着叉子插嘴

崔俊雄抚额,很显然对于林隆求的总结感到无语

"这样说对也不对,冷漠是对的,不是说他不善良,而是我前面谈的他是本性冷感。再来,博爱世人这点我是保留的,他最多是对万物保持一定距离,不冷不热却也相对不容易受伤。"

"但这样也感受不到唯一性"林隆求再次插嘴,但这次崔俊雄给与了肯定

  

三人在大厅的深度谈话被电视墙上的快讯打断

〔下列插播一则消息,稍早在京釜高速公路发生一起大型车祸。目前得到的消息有20人中重伤,3人当场失去呼吸心跳,现下正送往医院救治,后续详细内容将会跟进报导〕

"他们很快就到了,我先走了,这边交给你们了"林隆求听完放下叉子,连忙冲回急诊室

将垃圾分类好,这时朴中佶的讯息也传来了

〔核桃律师:手术结束了吗?要去医院接你吗? 〕

具恋的脸上难得出现了茫然的表情,到这,崔俊雄还猜不到传讯息的人是谁吗?

"行了,这边我收吧,回去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崔俊雄接过具恋手里的垃圾"不管是生理上的时差,还是心理上的自我质疑"

"恋,试试看吧,这次不从心理学的角度去劝说你,而是从朋友的身分希望你幸福"

“谢了”具恋情绪稍微好转,思绪好像也变得清晰起来


  这时,具恋的铃声再次响起

具恋摆摆手,转过身拉起行李往急诊门口走去

“怎么会一回国就有手术?”朴中佶温声问,并伸手示意具恋将行李给自己

"回国前和朋友说了一声,正巧我们科的教授、研究医生都抽不开身,这才叫我回医院支援"在尽量避免肢体接触地情况下,具恋将行李交给了朴中佶

注意到具恋的小动作,朴中佶顿了一下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把行李放好,便走到驾驶座

上车后,朴中佶发现具恋睡着了

看着具恋眼下的青黑,朴中佶侧过身拿过后座的毛毯替具恋盖上,一路平稳的驾驶


"恋,到家了"轻轻晃了下具恋的手臂"妳去房间再睡一下,等等好了我再叫你,行李等等帮你放房间"

"嗯"具恋迷迷糊糊的将安全带解开下车,然后打开了家门一路往自己的床走去

跟在后头的朴中佶忍俊不禁,将行李放好后,便挽起手袖开始处理食材

核桃牛奶3

11.

清晨首尔

具恋踏出机场,看着漫天大雪,呼出一口白气

"大哥,麻烦你了"上车后具恋给出住处地址,原先想闭眼休息一会,但一阵铃声从包里流泄而出

"出海关了吗?"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嗓音

"在计程车上了,但首尔怎么雪还没停…"具恋语气略带困意小声嘟囊

"吃过了没?"朴中佶用一如既往的语气问

"还没,只吃了一点点,这家航空公司的餐真的不怎么好吃"

"回来给妳用点吃的?"

正当具恋打算答应时,突然一声插播响起

"行……等等,我有插播"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具恋叹了口气"中佶啊,你先吃吧,医院紧急呼叫"

虽然有点失落,但朴中佶仍表示明白

"晚上我想吃海鲜粥"挂断通话前,具恋不咸不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没有来的及回应,通话就这么断了,朴中佶笑了一声

具恋的一句话就将自己安抚好了,他想,自己是真的完了

 

12.

医院 急诊

"林隆求,你还真会算时间,我刚出海关就打给我"披上医师袍,具恋捶了下一旁的男人

"让妳和我透漏提前回首尔的事"林隆求表示无辜"你们CS(胸腔外科)现在在医院的三名教授一个看诊,其余两个手术室,Fellow(研究医生)也在进行紧急手术"

"那如果我不是今天回来呢?"

"可惜没如果"

"这么多年,你还是一样讨厌"瞪了一眼林隆求,具恋开始询问病患状况"病患情况如何?"

 

"欸,小姐妳的行李"计程车司机见具恋一径的往急诊走去,连忙跑进医院喊住具恋

"崔俊雄,帮我顾一下行李"具恋喊住不远处刚辅导完病患心理的崔俊雄,后者点头示意交给自己

具恋继续询问病患的情况

"现在柳础熙医生在准备紧急手术"一旁的急诊科医生连忙上前报告

顿了一下,具恋再次确认"你是说柳础熙?"

"内,病患到院时出现Tension Pneumothorax(张力性气胸),所以柳础熙医生正在做术前准备"

具恋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随后走到病床开始替病患进行初步评估

 

几个小时后 大厅

结束手术后,具恋看了下时间,还没到朴中佶下班时间。具恋只好坐在大厅电视墙前滑手机,等待时间的流逝……

"呐,冰美式"这时,林隆求递上杯咖啡"怎么了,难得看我们具教授下了班还赖在医院不走"

"来的正好,问你件事"见好友来了,具恋坐直身有些严肃地开口

"嗯,你问吧"林隆求啜了一口咖啡

"和一个自己很熟悉的人谈恋爱,这种感情可靠吗?"

林隆求瞬间一口咖啡梗在喉咙,好不容易缓过气,一脸不可置信的问:

"你现在是在和我咨询感情?你?具恋你谈恋爱了?"

"我只是问上述的感情类型可靠吗,你别这么激动"具恋啜了口咖啡嘟囊"大惊小怪……"

"谁谈恋爱了?"这时,崔俊雄走了过来

"论经历,我比不上这搞心理学的家伙。"打开蛋糕,林隆求开始摄取糖份"崔俊雄,你来替这丫头分析一下感情问题"

在听过具恋的问题症结点后,崔俊雄简单明了的做出总结

"简单来说你不是没有察觉这段关系的变化,而是选择了忽略。彼此工作都忙,事业心都很重,这是其中一个原因"

"至于另一个原因,我想是因为到底曾经受过伤的原因"顿了一下,崔俊雄仍是说出口

听到这里,三人都陷入沉默……

具恋在住院医生时期曾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恋爱,他曾经天真以为爱情能克服一切,可终究敌不过六千八百八十三英里的距离、十四小时的时差……

简单易俗的剧情,甚至那段感情不是具恋的初恋,但却深深影响着他……

听得到、看得到,但触摸到的是冰冷的屏幕;喜怒哀乐,生活当中的一切总是无法即时传达;陪在身旁的永远都是手机。具恋想,当时是真的很喜欢对方吧,但却也是真的讨厌异地恋。无法即时的陪伴、难以揣测情绪的文字讯息,经过长时间,终是汇流成了条名为「委屈」的河,将两人隔的越发远……

而最后的结局不外乎是渐行渐远,各自安好……

在结束纽约到首尔的异地恋后,具恋就再也不谈异地恋……

恋爱时也变得隐忍、包容,甚至有时就像现在充满质疑

【朴中佶具恋】合写《危险的执着》十

朴中佶具恋产粮活动组:

  





  第十章




村口胖橘:




    &%#肉&%#体上的&%#摧&%#残尚能靠着几日的修养恢复,可对于具恋而言,拥有新时代女性的记忆,反倒令她难以承受精神上的折磨。




    “杀了他。”这三个字不停地在她耳边回响,桌上那个小小的水晶瓶中盛装的红色液体,或许是真的能够让她逃离他的身边。




    窗外忽然传来丧乐,具恋倚到窗边,看到一行出殡的列队。是什么人,会从宫中出殡?




    “可怜的卡洛斯,昨天骑马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下来,正好折断了脖子。”朴中佶一边脱下外衣,一边向具恋走来。




具恋像是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感觉有些难受,她捂着胸口蹲了下来,整个人缩在了墙角。眼前的这个人太可怕了,人命在他的眼里不过玩物而已,他所&%#觊&%#觎之人,尽管违背&%#伦&%#理&%#道德也要得到,他所忌惮之人,不论用多么卑劣的手段都要除掉。




    “你没事吧。”




    看到具恋痛苦的样子,朴中佶竟然有些担心,他冲上去将她搂进怀里,转而语气中又充满了怀疑:“别又是要耍什么把戏吧?”




    具恋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她紧紧地抓着朴中佶单薄的衬衣,慢慢地指甲嵌入了他手臂的&%#肉&%#里,血液开始浸透洁白的衬衣,朴中佶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妙。




    “御医!赶紧把该死的御医给我叫过来!”朴中佶歇斯底里朝门外叫着。




    怀里的这个女人本不应该让他如此揪心,可看到她现在的模样,朴中佶甚至有些自责。




    对于这位自负的新皇而言,孀居的年轻前任皇后不过是一件战利品而已,那些曾因出身低贱受到父皇的打骂甚至羞辱,他都要报复到这个女人身上。




    既然她是先皇最为得意的收藏品,那朴中佶便要将她据为己有,然后把她从高居的殿堂上拉下来,肆意&%#凌&%#辱,好像这样便能将那曾经高高在上的父亲羞辱一番。




    可惜他错了,如果说埃文、卡洛斯和西蒙令他愤怒,是因为他们妄图夺走自己的战利品,那他此刻的愤怒则是因为他发现,惩罚这个女人并没有让他更好受,准确地说,他的内心并没有因此得到复仇般的愉悦。




    看到这个女人现在如此痛苦的样子,他甚至有过祈求上帝让她好好活下去的念头。




    “该死的,我怎么会这样想,这不过就是个女人而已。”朴中佶暗暗骂道。




是啊,她不过就是个女人而已,她想要的也不过是自由而已。




千里快哉风:




    御医为具恋诊断的结果,依然是“心症”。




    朴中佶烦躁不已,却毫无头绪。这不是他习惯的解决方法,杀人和阴谋都无济于事。对其他女人有效的金玉珠宝、锦衣华服也无法博她一笑。




    他只能命令侍女白日里看好了具恋,晚间则自己亲自看管。




    对,看管。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回事。为什么,她的痛苦,居然不能让他有报复的快感?




******




    “宝贝,宝贝,我的宝贝在哪里呀?”




    阳光下的女人,长发及腰,嗓音甜美,全身都散发着一层柔亮的光晕。




    藏在花丛里的孩子不出声,这是他最喜欢的游戏。




    “嗯,宝贝是在小树后吗?”女人故意向反方向的小树张望。




    “宝贝是在和蝴蝶玩吗?”女人又看向右方。




    “咯咯。”孩子忍不住笑出了声,又赶快用小手捂住嘴。




    “啊,我的宝贝到哪里去了呢?”女人摇着头,想要去别处寻找。




    “妈妈!妈妈!”孩子怕妈妈找不到,急急忙忙迈着小短腿奔了出来。




    “啊!”女人张开双臂,抱住了奔出的孩子:“我的宝贝!”




    “妈妈,”孩子紧紧抱住妈妈,花瓣一样的小嘴奶声奶气:“我在,花花里。”




    “哦,宝贝在花里。”女人的脸和蓬松的长发笼罩在光晕中,圣洁无瑕如同天使:“我的好宝贝,就像花一样美丽,会有很多很多人,一直一直爱着你。”




    她只是一个深宫的卑微侍女,因为太过美丽,无可避免地成为了皇帝的女人。




    虽然对皇帝的爱情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但皇帝这些年对她们母子的冷落,宫中恶意的眼睛,让她一天比一天更加惶恐不安。




    她看着怀里小小的孩子,没有皇帝的宠爱,他,要怎么才能活下去呢?




    她想不出办法,她所见的人,包括她自己,都是依附于皇帝而生存。




    于是她只能抱紧了怀中小小的、奶香的孩子,像是期待,也像是祝福一般地重复着:


“你是可爱的宝贝,像花朵一样美丽。会有很多、很多人爱你,一直、一直爱你。”




******




    具恋睁着眼睛,她睡不着。




今天是约好的休息日,朴中佶却坚持要一起睡,说约定的只是不做。




    你这么逻辑鬼才,是从小就开始学习诡辩的吗?具恋怕把朴中佶逼急了撕毁协定,只得由着他。




    没想到,朴中佶真地就只是环住她,很快便睡着了。具恋借着月光打量着朴中佶,这是她第一次平静地清醒着看见他的睡颜。




    帝国的新帝醒时轮廓犀利、目光深沉、咄咄逼人,睡着时面部表情放松下来,却像个纯真无邪的孩童,甚至,还带着一抹甜美的笑意?




    见鬼了,具恋一想到顶着这张脸的是怎样的一个疯批,就全身一激灵。




    疯批做的好梦会是什么样子?杀得血流成河?




******




    孩子坐在高椅上,脚尖刚能虚虚地点到地。他已经开始长高了,但更快地瘦了下来。




    女人的脸是那么的苍白,惨白的手掐住男孩细瘦的胳膊:“为什么,为什么不笑?你笑啊!笑啊!!”




    男孩害怕起来:“妈妈……”




    女人置若罔闻,摇晃着男孩单薄的身体:“笑啊!笑!你要讨人喜欢,你要讨他喜欢!”




    “妈妈,我怕……”他害怕那个高大冷酷的男人,总是从高高的王座上、阶梯上遥遥俯视着他。那男人看着他的眼光,就好像他是阴沟里肮脏恶心的老鼠。




    女人尖声叫了起来:“笑啊!笑啊!你要讨他喜欢!”




    男孩开始抽泣:“妈妈,我,我笑了的。”他真地很认真地在笑,为了妈妈,对着那个男人笑。然而男人冷酷的眼光,就像不会化的寒冰,任他怎么笑,都冻得他浑身冰冷。




    “不乖!”女人尖叫着去掐男孩身上的皮肉:“要笑!要笑!要讨他喜欢!”




    “妈妈……”男孩怕得哭了起来,却不敢挣扎。他开始记事了,懂得只有这个女人会对自己好,如果连她不要他,如果连她都不要他了……




    男孩恐惧得发抖,身上疼得要命,却还是张开手臂,哭着去抱女人:“妈妈……”




******




月光下,朴中佶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吵醒了好不容易有了睡意的具恋。




    可恶,具恋咬牙,一定要想个办法不要跟他睡。




    “唔。”朴中佶眉头皱到一起,这样一张天使般纯真的脸,却露出这般委屈,甚至堪称楚楚可怜的表情。换了不知他底细的女人,怕是会生起怜悯之心吧。




    朴中佶呼吸越来越急促,突然发了个含糊不清的音。




    又,做恶梦了?具恋揣摩着暴君的恶梦,是,被人谋朝篡位吧?




******




    “他说,”女人仰着头,像是回忆,像是迷醉,“我是他心头最美的玫瑰。”




    “他说,”女人神经质地摇晃着身体,“最美的花,要献给最尊贵的人。”




    女人带着梦幻般的神情低下头来,大大而美丽的眼睛带着雾气,好像看着床上的男孩,又好像穿过了他,看着非常非常遥远的什么。




    她甜美的嗓音,像蜂蜜一般包裹着他:“我心爱的宝贝,要笑,要像,花儿一样美丽……他会爱你……会有很多、很多的人爱你,会一直、一直爱着你……”




    男孩发着抖,他隐约感觉到,妈妈在变得越来越不对,也,并没有,其他人爱着他……




    但女人垂落的秀发依然散发出熟悉的玫瑰馨香,他努力地让自己安定下来。




    这,是他的妈妈,这是她常对他说的话……




    妈妈,会好起来的……




******




    男孩忽然醒来,妈妈,没有在身边。




他四处张望,忽然身体一僵,窗边有一个惨白的影子,玻璃映出女人毫无生气的脸,她神经质地摇晃着身体,大大的美丽的眼睛,无神地望着窗外。




    男孩心里非常不安,他感觉,妈妈好像在离开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他鼓起勇气,轻声呼唤着:“妈妈——”




******




    “M……”朴中佶手掌一握,醒了。




    具恋吃了一惊,几乎躲到了大床边缘,戒备地观察着他。




    朴中佶睁开眼时,有着短促的迷茫,梦里有如奶酪般浓郁的甜美和酸楚包裹着他,让他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旁边,有呼吸声!




他的目光瞬间变得犀利,本能地摸向枕下,却没有摸到随身的匕首。具恋被他骤然的动作吓得惊呼一声,翻身下床,躲得远远的。




    朴中佶彻底清醒了,记起了为什么会睡在这里。




该死!怎么会梦见那个女人?!




    朴中佶目光不善地看向具恋,是因为跟女人睡在一起,却什么也没做?




    具恋莫名其妙地看着朴中佶臭着一张俊脸,一声不吭地出了寝宫。




    啊,疯批就是疯批,没法用正常人的思维去理解,管他呢,总算可以好好补个觉了。




    具恋重新滑落进睡眠之前,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不管怎么说,这疯子皇帝,还挺守信? 

【朴中佶具恋】合写《危险的执着》九

朴中佶具恋产粮活动组:

  





  


  第九章




chaiqiaoyi(ying)




埃文向皇帝请求赐婚一事很快闹得全城皆知,卡伊娜大为震惊。按以往的她一定是要寻死觅活大闹皇宫的,可死过一次的她早已把埃文从情人转换为工具了。




埃文临时整出这一出,卡伊娜虽然没有想到,但是目前看并没有影响她的计划。因为她知道只要她这个疯批弟弟还活着,这个前任皇后是不可能被任何人求娶到的。




卡伊娜有这个自信将埃文为已所用,因为她相信她的条件足够诱人,令人无法抗拒。




埃文出身于基德雷家族,这是仅次于皇帝里约克家族势力的全国第二大家族,几十年前,一度是王位有力的争夺者。




由于老皇帝的老谋深算,这么多年才一直死死的压制住基德雷家族,让他们没有任何幻想的空间。现在老皇帝已逝,基德雷家族开始有人蠢蠢欲动。不过目前看埃文对此并无志向,朴中佶也一直派人观察着基德雷家族的动向。




卡伊娜由于之前被朴中佶所杀,重启后她决定报复。报复她的方法就是把他从皇位上拉下来,把他抛入万丈深渊才能一扫前世恶气。




    卡伊娜得知具恋已经彻底沦为朴中佶的&%#xing&%#奴&%#,她心里生出一个妙计。




“谁?卡伊娜公主……”具恋对于侍女报上的访客颇为意外,她不是最不齿自己吗?




卡伊娜多次在公众场合表达出对这位前任皇后的蔑视嘲讽,具恋倒是好奇是什么原因让她能突然登门到访。她请侍女备好茶点,准备迎客。




  卡伊娜今天依旧一幅简单知性的妆扮,迈着悠闲的步子走了进来。




  “公主今日为何而来,不是又来嘲讽我这个被全国耻笑的女人吧?”




  “母后哪的话,能得到现皇的垂爱是天下女人梦想,何来嘲笑呢?”说罢卡伊观察着具恋的反应,只见具恋面色苍白,痛苦神色一闪而过,卡伊娜心想,果然,她无意于此。




“姐姐,你长我几岁我叫你一声姐姐。同为女人,你的痛苦我看在眼里。我听说你求皇帝放你离开,你当真这么想离开这里吗?”




  “如果是你,你会如何?”具恋反问她。




  卡依娜太了解这个弟弟,笑出了声:“和这种神经病在一起,自然是一分钟是不愿意多待的。就算他模样再美,他的性情可不是一般人可承受的。”




“不过,说来我这个弟弟也是可怜。”卡伊娜开始渗透着,“谁叫他是一个下女所生呢?父皇虽然治国有方,但生性&%#银&%#荡,她母亲虽为下人但却是这后宫中最美丽的女人,这怎么能逃得出父亲的手掌呢?只可惜出身卑微无法在皇室中立足,在我弟弟还很小时她就发了疯,后来莫名其妙地出了宫,之后就没有人听说过她的消息了,多半是死了吧。”




  “这样女人生出的孩子,父亲自然对他没有多少爱。”今天卡依娜的话格外的多,具恋不知她为何要对她讲这些,她对这个皇帝如何成为疯子没兴趣。她开始把弄手中的茶杯,并请卡伊娜喝茶。




  卡伊娜拿起茶杯,并没有喝,而是举起杯子一边欣赏着一边继续着她的话题。




  “我可怜的弟弟从小就被下人养大,由于他性情古怪,身边的仆人换了又换。我父亲很少探望他,再后来,宫里传出他可能连私生子都不是,是她母亲&%#私&%#通&%#侍卫生出的野种,父亲气得恨不得杀了他。好在他命大,他是父亲唯一的儿子,如果杀了他,没有名正言顺的继承人,父亲的皇位可能就要被基德雷家族抢去。”




  “公主今天兴致这么高,给我讲了这么一个故事,我不喜欢绕弯子,还是请公主直接告诉我,你想要我做什么?”




  “姐姐果然是爽快人,”卡伊娜感觉具恋就要接她的剧本了:“姐姐这么想要的自由,我弟弟不能给,我能!”




  “哦?”具恋抬眼看她,她并不相信这个女人能这么好心,专门送她自由来了。不过听到自由二个字,她还是有所期待的。




  “杀了他。”她笑着说出这三个字,具恋手中的杯子一抖。




  “你没听错,杀了我弟弟朴中佶。一但事成,你就是自由的, 你的家族将会获得无数的&%#金戋&%#贝才和无上的荣光。”


  


“你不用急着回复我,考虑好了再来找我。”




“公主难道不怕我把你的想法告诉你的弟弟?公主就这么信任我?”




“哈哈,我弟弟不相信任何人,包括你。你可以告诉他,可以试试是什么结果。”卡伊娜欣赏够了手中的杯子,这才喝下了第一口茶。




红他枫叶白人头:




    具恋暂且还不能分辨卡伊娜到底是敌是友,眼下她只能多观察,她已经招惹了一个令人头疼的朴中佶,她可不想再成为这宫里虎狼环伺下别人的盘中肉。  




今天朴中佶赶着去处理埃文的求婚了,具恋难得一身轻松,现在朴中佶允许她可以在城堡内自由活动。




她久违地走下了塔楼,用力地呼吸了一口湿漉漉的空气,已经进入了深秋,有点凉了,她拉了拉肩上的披巾,顺着小径,沿着溪流散步。




这里她以前没有来过,也从不知道城堡里这样一处地方。她漫无目的地走着,溪水边的草,因为靠近水泽,即使已经进入深秋,依旧绿油油的。两旁是成排的七叶树。树荫的尽头似乎掩隐着一个什么房子似的,好奇心驱使具恋往前走去。




   走近了具恋才看清,这是一处已经被废弃的院落。院中有座塔楼,看起来已经有些年代了。塔楼前的路已经被草地所覆盖,墙上也爬满了枯黄的藤叶。 




具恋有些些忐忑的推开铁门,她拽着裙子小心的踏上破旧的石楼梯,塔楼里面很昏暗,具恋看不见台阶通向哪里,她只能摸索着拾阶而上。




楼梯在拐了几个弯后在一个平台处戛然而止,好像已经到了顶部。面前是一条走廊,走廊靠墙处安放着几个柜子。柜上好似摆放着什么。




具恋凑近一看,却被吓了一跳。上面摆放的都是各种怪异的小玩意。。。或者应该叫小玩偶。。




她好奇地拿起一个样子奇怪的小士兵,这才发现这不知道是谁手工做的,而且很显然这人的手艺很不怎样。士兵的模样被刻得歪歪扭扭不说,连脚都是一长一短,完全靠身后所背的枪支的支撑它才能站立起来。


  


其他的东西也基本上是类似的情况,包括没有尾巴的小狗,只有一只眼睛的青蛙,还有翅膀扭曲的小鸟?等等。。可以说千奇百怪。。。




但是中间有个小男孩模样的玩偶吸引了具恋的注意,她拿起来放在手里仔细的端详,这个小男孩虽然也说不上好看,但明显要比刚才那些更用心,而且他穿上了衣服,也是唯一一件穿有衣服的玩偶。虽然有些年代,衣服也已经破旧了。具恋小心翼翼的把小男孩放回这堆玩偶中间,她忽然觉得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但她一时又说不上来。


 


具恋走到走廊尽头,面前是一道很结实的木门,门上满是很厚重的铁条,铁条已经生锈,具恋费了老大的劲才推开。




一推开就是满屋子的尘埃,呛得她咳嗽了半天,看起来这屋子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更没有人打扫了。具恋不得不捂住了鼻嘴。屋内唯一的光线来源是天花板上的天窗,具恋借着透过天花板的光线打量着屋子,屋子里没有任何精美的家具,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桌子,非常简朴。




具恋走近桌边,吹散桌面上厚厚的灰尘,她仔细看了看桌面布满了明显的刀痕,她很快反应过来外面那些玩偶应该就是有人在这张桌子上一点点完成的。具恋用手触摸着这些刀痕,她很是好奇到底是谁,又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做了那些玩偶?


 


屋子里显然不会给具恋更多的答案,她折回到壁炉边,吹掉了壁炉前的尘埃,壁炉上的一幅画显现出来,让具恋感觉很不适。这幅画显然和那些玩偶出自同一个人之手,虽然画工也不怎么样,但是具恋还是能看出来画上是末日审判的场景,但是和她印象中金碧辉煌的壁画不同,这画让她觉得像身在地狱般毛骨悚然。


 


具恋再也无法在这屋里呆下去,她飞快地跑出屋子,跑下楼,直到接触外面的草地,她才缓过气来。




      具恋扫了一眼塔楼前这个不大的院子,院子西边角落上的一颗奇怪的树,吸引了她的注意。这是一棵橄榄木,说它奇怪的是它的树干明明都已经枯死了,却又开始长了新芽,还是在这个万物都是已经枯黄的深秋,这实在太奇怪了。




具恋站在这颗树下,她忽然想起了老皇帝的帝王树-悬铃木,据说每一任帝王都会有一颗帝王树,到他死去树也跟着死去,可是具恋从来没见过朴中佶的帝王树,她心生出几分好奇,不知道这个疯子的帝王树会是什么样子?大概是臭椿吧!她想着想着乐出了声,脚下像是踩到了什么似的,身体有些不稳,她赶紧扶住树干,才得以站住。


    


树下被草丛遮盖着一块石板,具恋围着走了一圈,感觉看起来像一块墓地。她扒开石板上的杂草,也没有发现上面刻有任何文字可以表明墓主人的身份。




她正诧异这里怎么会有人被埋葬,头顶上传来鸟儿翅膀扑腾的声音,一只白鸽从空中飞来,落在了石板上,用它的蓝眼睛审视着具恋。这蓝眼睛,不知道为何,让具恋想起了朴中佶。她想着自己又乐了,要是被朴中佶知道,自己把他看成了一只鸽子,大概又会暴跳如雷吧。朴中佶这个人是迷人的、也是糟糕的,总的来说还是糟糕的。




“这里是城堡禁地,你又活腻了吗?”




   说话的人有着好听的声线,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很冰冷。具恋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真的是想谁来谁,老天爷可以不要这么准吧。


   


被朴中佶的话惊到的还有那只白鸽,受惊的鸽子绕着树飞了几圈,被树枝刮掉了一片羽毛,白色的羽毛随风飘落在朴中佶跟前,他捡起来看了又看。




“我以前从没在这里看到过鸽子?”




 “或许,这是希望。” 具恋不由自主脱口而出,她记得她在书上看到过说鸽子是光之生物,带来光明的希望。




  “怎么,你现在就要开始预测未来了吗?”朴中佶丢掉羽毛,对此并不在意。




 在他转身以后,具恋偷偷地捡起羽毛,藏了裙袖里。她总觉得冥冥之中这鸽子是在向她转达着什么?!


 


当天回到寝殿的具恋又被朴中佶以乱跑为由处罚了。

【朴中佶具恋】合写文《危险的执着》(八)

朴中佶具恋产粮活动组:

  朴中佶具恋10月活动 合写接龙





  第八章


  


遗忆幻纱:




一丝微凉的触感攀上面颊,朴中佶指节施力,半带&%弓虽&#%迫地使具恋的脸转向他:“不要这么害怕嘛,母后,刚才那么凶,现在连直视我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不要脸,谁要看你。”具恋小幅度地后撤着,蓝色眼睛似深不见底的海洋,晦暗不明。




“母后今天不听话呢,真是让我好找呀,是不是要给您一点奖励呢?”还没等具恋反应过来,那双有力的手就死死扣住了她的手腕,尚未修剪的指甲在男人胳臂留下淤紫的印痕。




金色*&#锁&#%链做工精巧,不仔细看还以为是装饰品,空气中奇香扑鼻:“母后先休息一下吧,乖猫猫才有肉吃,不乖的猫猫可是要被斩去指爪的呢。”




红他枫叶白人头:




“想逃离,可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除非你在这世上再无牵挂。”




“逃离本皇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朴中佶一把拉她入&%怀,扯&%开她的衣物,对着光洁的肩头一口&%咬了下去,具恋吃痛的咬紧了牙。




朴中佶满意地看着肩上的痕迹:“这个疤就是你这次逃跑的印记。”




朴中佶自己都无法理解,自己对这位继母的执着从何而来,仅仅因为她漂亮?又或是她对自己的不顺从?又或许是兼而有之。但是只要一面对她,她就能轻易的挑动起自己的情绪,却又能安抚他,就犹如有人总是能撕开朴中佶一直隐藏的黑暗伤口,却又能给他包扎好伤口一样。这种奇特的感觉是任何人都无法做到的,这是个危险的信号,对于一个帝王来说,他必须得把她攥在自己手里。这也是他从小到大的认知,自己的东西必须攥在自己手里,对于具恋也不例外。他盯着这个一直想逃离的女人,她越是想逃,他就攥得越紧,直到她再也无法逃走。




具恋被他紧盯的目光看得哆嗦,她明白他的目光很危险,他对自己的惩&#%罚远没有结束。。。




夜里具恋睡的并不安稳,她感觉自己好像是在大海中没有动力的一叶扁舟,随着海浪在狂沉沉浮浮,却永远都到不了岸。




不,这一定只是个噩梦,她只要醒来就没事了!




她在满身大汗中惊醒过来,窗外阳光的温度透进屋子,提醒她已经天亮很久了。稍稍一动身子,浑身叫嚣不止的酸痛,昨夜不堪的记忆又漫卷而来,因为太过鲜明和痛苦,再加上触目惊心的又欠*&#爱&*%痕迹,让具恋止不住的颤抖,她躺了一会儿才起身,忍着酸痛去泡了会澡,洗去浑身上下的印迹。




她呆坐在窗口,朴中佶已经把自己的住处换到了高塔之上,难道自己真的就要这样被他%&囚&#*禁?




他以为他这样关着自己,就万无一失了吗?


    


具恋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一众侍女,又转头望天去了。这几日任凭她们这么劝,端来各种花样的美食,她都不为所动,她只是坐在窗口,呆呆的望着窗外。




一踏进寝殿,朴中佶就喝退左右,具恋见他在盛怒之中,直觉地想要躲避。




朴中佶几步上前,一把抓住具恋的手腕,将她往广木上一甩,绝食了几日的她虚弱的身子根本承受不了,她被重重的甩在广木榻上,爬不起来。




朴中佶也没给她机会起身,他很快就欺上身来,用身&%#体&#压住了她,本来她就力不如他,这下她更是无力推开,只能用手推在月匈&#%前。




朴中佶对她这无效的抵抗,反倒乐出了声。他一把将她的手钳住,压在头顶:“你想用绝食来抗争?惹恼了本皇,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低身强势地吻住她有些泛白的唇,夹着鞭&#%挞的意味,朴中佶加重力道,好像要把空气从她体内抽空了似的。




“不要 。。“她的声音很虚弱。




“不要?你没有选择权,而决定权在我。”他俯在她耳边说,拿起一个高脚玻璃杯,不由分说地强&%#行给她灌下去。




然后又起身出门,抓来一个侍女,把匕首插&%#在一旁的桌子上。




“我的耐心有限,你可以选择不吃,她们既然没有完成工作,那就只有一死来接受处罚了。”说话间,朴中佶用匕首轻轻划过了侍女的肩头,一道血痕立马侵染了衣裳。




“不要!”具恋惊呼,这个朴中佶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我吃!”她不能连累其他无辜的人为她而送了命。




两天没有吃任何东西的具恋,虽然饿,但其实并不太能吃的下,而且还是在朴中佶的监&#视和威%&逼下,更是没有多多少食&#谷欠。但是看着瑟瑟发抖的侍女,具恋又不得不强&%#迫着自己吃下去,可自己胃又不舒服,最后她只是选择了一些流食类,胡乱吃了一点。




“我饱了”具恋放下勺子。




庆幸的是,朴中佶似乎对此很是满意,他也没再逼她。放下手上的匕首,又唤人进来来收拾了。




待仆人们收拾餐桌的时候,朴中佶拿着一块手帕走到具恋跟前,对于他的靠近,具恋本能的想往后退,可她的举动只是换来了朴中佶一声轻笑,他两步上前就一把就把她拽进了怀里。




“请陛下放开我,这里还有其他人。”具恋挣脱不开,她只能请求朴中佶发发善心,就算他们之前的关系已经是人尽皆知了,但是她仍不想在人前跟他过分亲密。说她掩耳盗铃也吧,怎么都好,她仍丢不起这个脸。




朴中佶扭头看看正在收拾的仆人,又回头看看怀里的人儿。




“母后在想什么呢?我不过亲自侍&#候母后用餐罢了。。”说罢,还用手帕给她擦了擦嘴。




见他没有更过分的举动 ,具恋稍稍松了一口气。




可不想他又低头凑到她耳边:“我从小到大唯一得到教育就是——只有活着才能得到你要想的,人一死就什么都没有了。”




只有活着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具恋有些发愣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他是要自己活下去吗?她以为他的乐趣就是要折磨自己到死。




这个疯批的男人第一次让具恋困惑了。




平静的日子还没半天,晚餐后朴中佶又是气冲冲的走进屋子,把手上的羊皮卷往具恋眼前一甩。




“我真是没想到,拜倒在母后石榴裙下的男人越来越多了。”




具恋疑惑地捡起羊皮卷,打开来,是上次酒会那位邻国伯爵,这段时间她都没顾上和对方联系,没想到他还真的对此上心了。只是这也太不小心了,落在朴中佶手里,可真是无法说清楚了。




 对面狂怒的朴中佶,具恋只能无言以对,而这只会火上浇油。




 “我的话,你既然完全听不进去,那就别怨我了。”




最终她还是逃不了被他压&#%在身&*%下的命运。




他狂乱地扯&%#裂她的衣裳,想用&%#占&%&有来证明她是自己的,不会再属于别人,即使她自己都不可以。




简溪南遥:




具恋彻底成了禁&#%脔&#%,关在高塔上,日夜与朴中佶颠&*鸾%&*倒&#凤。




朴中佶可以强&#迫具恋吃下食物,却控&%#制不了她的心神。具恋被关在高塔上,除了朴中佶,见不到任何人。具恋想要倾诉,都找不到一个可以闲聊的人。




每日坐在摇椅上,望着小小窗口处的半壁天空,日头变短又变长,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每日用&#%肉%@&体取@&*悦朴中佶,似乎成了她的任务。




封闭的空间,无法倾诉的言语,无尽的时间,都沉甸甸的压在具恋心头。具恋病了,身形越来越消瘦,见不到太阳的面孔透着病态的白。




朴中佶终于将具恋带下高塔,急召医师。




“回陛下,夫人这是郁结于心。”




解铃还须系铃人......医师走后,朴中佶一直回想着他的这句话。




具恋清醒过来。




“醒了?这是医师开的药,喝了就好了。”




具恋撇过头,无声地拒绝着。朴中佶将药碗放在桌上:“做我的新后不好吗,这不应该是全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吗?”




听着朴中佶自恋的话,具恋厌恶地回过头:“不要用全天下女子这个词侮@&辱我。你可以侵&@*占我,强&%#迫我,但不是所有女人都必须像狗一样舔着你,对你趋之若鹜。至少我不是,我是一个独立的人,有着独立的思想。生于这世间,只为了我自己而活,我的心,我的思想,都属于我。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会是。”




这个时代的女子,不论富贵花还是贫贱女,都有着攀附男子,做一株漂亮菟丝花的梦想。锦衣玉食,珠翠宝玉,优渥的生活,成群的仆人,而这一切一切,只需要她们献出自己的美貌与身&%#体。




对她们来说,依附权贵比依附男子更令她们心动。宁愿嫁给一个年过半百满脸皱纹的公爵,也不愿跟着英俊的小镇青年私奔。




朴中佶还是皇子的时候就听过具恋恶毒皇后的许多光辉事迹,彼时嗤之以鼻,无非一个月匈@&大无脑,仗着身份趾高气扬的草包花瓶。




直到老国王的葬礼,他见到了这位传说中神女下凡,美丽无比的名义上的母后。




若在以前,有人告诉他,这世界上存在着一见钟情的戏码,朴中佶是一点都不信。




可是乌压压的人群里,朴中佶一眼就抓住了那个身影。黑色丧服穿在她的身上,透着空灵神秘,恍若神女下凡,自带一股生灵勿近的飘飘然清冷感。




朴中佶怎么也无法将这样的绝色女子与传闻中的恶毒人设联系起来,好奇是开始。




随着他们思维的碰撞,朴中佶发现具恋总会给予他想象不到的震撼。具恋的这番言论,可以说是当今第一人。




如果说之前的朴中佶是被具恋的皮貌所惑,那么现在就是对她的内在越来越感兴趣了。朴中佶期待着具恋还能有怎样令人意想不到的举动,小小的身材里藏着巨大的能量。越来越兴奋了!




自从先皇去世,朴中佶虽然如愿坐上皇座,可是日子却越过越无趣,近来唯一的乐趣就是逗逗自己养的这只金丝雀,欣赏着她害怕的神色,想要反抗却无法反抗的绝望感,让朴中佶骨子里的暴@&虐%&因子活跃起来。




可是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这只雀儿并不是雀,她念着更广阔的天空,也许是只雏鹰?也未可知,到底是种类的模糊,还是绝望的幻想,一切交给时间。




征&#服的游戏,让对方心甘情愿,虔诚地跪&#拜,才会更有意思。




只是这只雀儿的脾气大了些,一不小心就闹得自&@尽而亡,还是哄着些为好。




朴中佶听着具恋的宣言,牛头不对马嘴地提起,“医师说你是心病,母后哪里过的不自在,说出来才能解决。”




那一刻,具恋听见自己沉寂了许久的心脏鲜活起来,扑通扑通.....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我想要你放我离开。”




“这不可能。”朴中佶斩钉截铁的拒绝了她。




“那,我想要搬下高塔,住在地上。”这个理由在朴中佶看来根本不算什么,立马就答应。




“还有,你太频繁了,很累。如果我不愿意的话,你不能强&%#迫我。”这句话可真就是踩在朴中佶底线上疯狂试探了,朴中佶面色沉沉,没有立马答应她。




具恋的心高高悬起,




千里快哉风:




见朴中佶想要当即拒绝,她不得不押上了手中唯一的砝码:“我有预知未来重大事件的能力。如果你能答应,我可以帮助你一次。”




见朴中佶不肯相信,具恋只好故弄玄虚:“帕亚人素来桀骜好战,不肯屈服,先皇却在去年兵不血刃突然就收服了帕亚,你不觉得奇怪吗?”




朴中佶挑起一边眉毛:“难道?”




具恋挺起了&#月匈:“先皇收服了帕亚人之后,就立我为后。”后面的话她故意不说,隐没在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之后,任凭朴中佶自己脑补。




其实先皇收复帕亚人是她记得的重大历史事件之一,此刻拿出来运用一下,也不用害怕影响尚未发生的历史。




然而朴中佶素来心思深沉,具恋越是点到为止,他就越是脑补了一重又一重。




待朴中佶终于抬起头来时,具恋心中一跳,有门!




朴中佶肯定没有那么容易相信她身具玄机。但,只要他不能完全肯定她一定不能预知未来,她就有一线可运作之机。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现代人,要跟这些心机深沉的古人斗,她的底牌还是太少了啊。




简溪南遥:




终于听到了朴中佶的声音,“不行,你要是都不愿意怎么办?”




具恋心下一喜,没有直接拒绝,那就是还有转圜的余地了。




“那,一周三天?”具恋试探着问。




“不行,五天!”朴中佶一口拒绝了她。




“四天,四天行不行?”




朴中佶揣度了一番,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终于将瘟神送走,具恋躺在广木上,有些窃喜。




这一把,算是赌对了。